苗王不怒自威地看着他,一双老眸洞若观火:“敖荣,你可知罪?”

    岑管事已经许多年没听到这个名字了。

    他恍惚了一下,尘封的记忆纷沓而来,冲击着他的脑海,也压迫着他的脊骨。

    “敖荣……”

    他喃喃自语,在一阵又一阵撕心裂肺的回忆中挣扎出来。

    本以为这么多年过去,他早就淡忘了,没想到往日种种,仍是如此刻骨铭心。

    “原来您……知道了。”

    都督府来了一个又一个的苗疆人,从未有人认出他,他还以为这辈子都不会有再做回敖荣的那一日了。

    苗王冷声道:“你是阿沅的心腹,不把你查清楚,怎么放心让你留在他身边?”

    苗王的手段,他早该知晓的,不该抱有任何侥幸。

    岑管事跪在地上,不为自己辩驳半句。

    事实上,从听到敖荣这个名字的那一刻起,他就放弃了挣扎。

    他的审判,终于是来了。

    苗王道:“你盗走苗疆圣药,又畏罪潜逃,罪加一等,本是死不足惜,但念在你效忠了阿沅多年的份儿上,死罪可免。”

    “谢苗王不杀之恩。”岑管事认命地抬起左手,猛地朝自己手臂折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