太子府。

    窦清漪正坐在梳妆台前,挑选今日的耳饰。

    丫鬟站在她身后,为她梳发髻。

    一边梳,一边道:“夫人,听说陛下宣郡王与那一位进宫了,子午先生也去了。”

    窦清漪拿起一副黄金耳坠,在耳朵上比了比,觉着不大合适,放下拿起一支点翠耳饰:“去就对了,陛下这是要考二人功课呢。”

    丫鬟嘲讽地说道:“听主院的人说,他成日里除了吃就是玩儿,偶尔看些百无一用的杂书,端的是不学无术,和咱们郡王比功课,恐怕今日要丢尽颜面了。”

    窦清漪淡淡笑了笑:“他又不用继承江山,不学也无妨,当个随心所欲的少爷倒也快活。”

    丫鬟叹道:“可苦了咱们郡王,将来得养这么个兄弟。”

    窦清漪也不是很满意点翠耳饰,又拿起一款珍珠流苏的:“一个兄弟罢了,该养就养。”

    他若真是个纨绔废物才好呢,争争宠也没什么,不堪重用便威胁不到骐儿的地位。

    丫鬟又道:“夫人,听说陛下要留那一位在皇宫住几日呢,咱们郡王都没在宫里住过,凭什么呀?”

    窦清漪道:“他去皇宫养病,陛下也安心,是好事。”

    可不是好事吗?

    那小子一直霸占太子,弄得她想与太子夫妻行房都没机会。

    从今日起,可算是清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