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芊芊走后,上官凌偷摸着进了屋,往凳子上一坐,抓起桌上的药瓶叹道:“夫人还是过于谨慎了……得,白扎了自己一针。”

    陆沅没说话。

    上官凌啧啧道:“这才过去多久啊,夫人都能伤到大都督您了,这长进,一日千里呀。”

    陆沅道:“说完了没有?”

    “说完了。”上官凌自怀中掏出一封密函,“刚到的。”

    陆沅展开密函,上面只有短短四个字:太白归朝。

    孟芊芊洗漱完,天色已经不早了。

    她留了一盏灯,静静地躺在婚床上。

    她不怕黑,只是不喜欢单纯不喜欢黑夜罢了。

    她方才是特地去给陆沅送解药的,聊天纯属没话找话,问到太子是否为陆沅所杀,是冷不丁冒出的想法。

    没想到一下子把天给聊死了。

    今晚不是陆沅第一次提醒她,待在他身边会有危险。

    “做本督的人,本就是一件极危险的事,与本督扯上关系前,最好先想清楚,担不担得起这份凶险?”

    他去边关前,曾这样对她说。

    他好矛盾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