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像不止一个人说过他疑心太重,可他却从未在意过,觉得自己不是疑心,是合理猜想。

    现在想来,他对他家阿鸢竟然是一丝信任都无。

    她也曾说过他心思难猜,说他阴晴不定,说他喜怒无常,说她怕他。

    怎么能不怕呢?

    随随便便就定了她的罪,朝她发脾气,甚至……甚至还对她动了手,她胆子那样小,却还被他威胁,要她哄他。

    他不是不知道南鸢每夜每夜的哭湿枕巾,他不是不知道她怕他,也不是不知道她想要什么。

    只是想着她若是要什么给什么,就会把她惯得愈发娇纵,就会把她惯得不知天高地厚。

    可,可他竟能狠下心,什么都不给她,还说了那么多难听的话。

    他的阿鸢本来就心思敏感,他说的那些气话、浑话,怕是都听了进去,当了真。

    他应该对她好点的,她身边一个亲近的人都没有,可以依靠的只剩下他了,可他都做了什么?

    谩骂,贬低,作践,什么话难听说什么,什么事让她难堪做什么。

    她不理他,她对他强颜欢笑,她为了保命对他逢场作戏,可他尤嫌不够,他嫌弃她装得太假,他想要南鸢真心实意地爱他。

    现在想想,她怎么敢呢?

    怎么敢把心交给一个这么残忍地对待她的人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