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QAQ对不起!”易一深深低下头,又忍不住小声反驳,“我没夸别的Omega长得好看。”

    白城没理会易一的反驳:“刚刚的话你还没说完,但是什么?”

    在白城一连串的控诉下,易一哪里还有最初的那种气势,只剩下愧疚心虚,语气越来越弱:“但是,就是,嗯……就算那样你也不能伤害自己的腺体。”

    “哦。”白城很冷淡的哦了一声。

    一个“哦”字,易一听出了“你冷酷你无情你无理取闹但我不打算揭穿你”的意思。

    愧疚之余,又被白城的态度刺激出一丢丢丢丢幽怨——昨天还步步退让,怎么今天就步步紧逼了,还总是戳他心窝子。

    易一的那点幽怨没能传达给白城,白城继续说着:“就是虽然你说我的爱沉重,说不做我的伴侣,不肯给我标记,甚至我都哭着求你了,你还要把我赶出去,要把我当成按摩棒让我做完就滚,我受伤了你却夸别的Omega长得好看有能力……”

    易一头越垂越低,忍不住把白城的手指当成被单揉捏,心里的那丝丝幽怨越发冒头:翻旧账就翻旧账吧,怎么还能趁机乱加“罪状”呢?他什么时候把人当按摩棒了——哪有人会买那么大的按摩棒,不是找罪受么;还有他到底什么时候夸过别的Omega了?

    眼看着易一恨不得把头埋进被子里,白城才停下来凑近易一的耳边,轻声给出最后的“判决”:“但我还是很幸福,这五年来,做梦都不敢奢望的幸福。”

    易一一愣,抬头看向白城。

    不需要问,白城就知道易一在想什么:“能触碰你,甚至亲吻你,这是我做梦都梦不到的场景。更不用说你还主动亲吻我,拥抱我,表达对我的喜欢……没有比我更幸福的了。”

    “易一,我要的不多,真的不多。我知道贪得无厌是会遭报应的,所以我不会再贪心,只要你陪在我身边,不要抛下我一个人就够了。”

    “我不会……”

    易一刚想回答就被白城用食指抵住了嘴唇:“我说的不要抛下我,是指不管任何时候、发生任何事情你都不能留下我一个人。就算死亡也不可以。”

    易一沉默了好一会,他听懂了白城的意思,但他不打算懂:“生死有命,又不是我能掌控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