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的食物里可能会被人下药,找来的向导可能想带你上h泉路,睡觉的时候都可能会有七八个刺客盯着你准备对你下手。

    李琮不是不知道她会遇到的种种危险,但她明白想要获得高收益必须付出代价。

    开这条商路不容易,所以,她会倍加小心。

    “丛丛儿,你筹划得很好。”窦缈很少夸她,今天却收不住了。“也难为你能找到那么多娘子军旧人进金吾卫,可是……”

    瘦Si的骆驼b马大。

    一个曾经当过领袖的人,时时刻刻都会留一条后路。

    窦缈拾起桌上用来削水果的匕首,面无表情地扎进手腕,在李琮惊讶的目光中,她从血r0U里挖出一枚小巧的虎符。

    李敬费尽心思都没搜刮到的娘子军印信,竟然被窦缈藏在她伤痕累累的手筋里。

    “拿去,算是母亲给你的新昏之礼。”

    李琮双手接过那枚沾着窦缈血r0U的虎符,心尖止不住地颤抖。

    “阿娘,”她的声音沙哑,像是被砾石磨过。“这是你最后的倚仗,我不能收。”

    窦缈摇摇头,说:

    “丛丛儿,它不是我最后的倚仗,你才是。”

    李琮还没缓过劲儿来,窦缈接着说道:

    “这枚虎符能调动娘子军残余的八百Si士,她们个个是以一当十的好手,足以护你西行路上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