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这阵子拢共才见过你几面呀?阮少,你怎么不怕扫我兴呢?”

    阮祎低着头,嘴里嘟嘟囔囔道:“你都看我十几年了,还看不腻呀。”

    遇上红灯,阮恕负气地急刹,阮祎被颠得喊了声“哎哟”。

    阮恕伸手在他的脸蛋上捏了一把,骂道:“白养个白眼狼。”

    阮祎被她捏疼了,嘴一噘,不吭气了。

    等到绿灯亮起来,阮恕踩下油门,恨恨地叹气:“晚上八点前必须到家。”

    “九点呗……”

    “你——!”

    没等阮恕女士发动任何攻击,阮祎自个儿先把脑袋抱起来了。

    阮恕拿他没办法,咬牙切齿地斜了他一眼。

    “八点半!”

    骗了妈妈,阮祎非常有负罪感,一晚上过去,觉也没睡好。

    周六上午十点左右,贺品安就开车来他家楼下接他。

    阮祎从拉开车门时就开始紧张。他在副驾驶的位置坐下,手一直在抖,反手摸了半天安全带,好不容易摸住了,又拽不过来。

    彼时贺品安已经启动了车子,默默地等着他,一句催促的话也没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