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外头当心,不要大意啊。”原婉然拍拍黑妞颈背,站起继续未完的正事,“韩官人,那会儿黑妞伤势尚未好全,我撕下你的悬赏告示给它瞧,第二天它便走了,回家寻你。它大难不Si已经难得,又对你忠心耿耿,看在这份上,你别再送它去斗狗场,行吗?”

    cHa嘴旁人家事要讨人厌,她道完劝告便等着碰钉子,乃至于挨冷话。

    那韩官人背光而立,高塔般身影挺拔有力,送出的话声却平静和煦。

    “在我前头,黑妞另有主人,那人缺钱,得知黑妞打猎勇猛,掳走它做斗狗。”

    原婉然细细想去,脸唰地红了。

    可不是嘛,黑妞能平安走回邻县老家,堪称机警聪明,若果韩一苛待它,它哪儿肯跑上老远,返家相寻呢?

    原婉然难为情极了,结巴道:“对、对不住,我错怪你了,说了不该说的话。”她猛地摀住嘴。

    她说的不该说的话岂止劝韩一别送黑妞打斗,还……还……

    还提了婚事,作人小妾、不光彩的那种。

    彷佛也道出别人评论自己“风SaO”?

    完了,连“脱衣服验身”都出口了。

    等等,当她一GU脑吐完苦水,还对黑妞来了一句:“你主人黑心肠。”

    原婉然从小到大恪遵规矩,从不触犯姑娘家的禁忌,b如谈论自家姻缘亲事、言辞露骨粗鄙伤人。

    然而就在刚刚,她连连失态,最糟的是,当着那韩官人的面。

    黑妞这时人立,前脚搭在她身上,她赶紧就势抱住黑妞,往它肩颈一低头,遮掩火烧红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