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就是你们的掌中之物,要杀要剐悉听尊便,何必在此与我多费口舌,你如今这样惺惺作态,不过是得了新玩意儿还在兴头上罢了。我自知如今处境,可便是虎落了平阳也容不得你这般欺辱,我身处军营多年,打过不下百场战,这大将军的清誉岂是你等小儿可随意污蔑的!”文下蹊站直,用还未成型的木剑直指张衍珩。

    “你们修仙之人竟都这般模样吗?”

    “我——”许是文下蹊的气势太盛,张衍珩也哑口无言,还没等他说出什么话,文下蹊就撑不住抱着剑倒了下去。

    张衍珩一个箭步,及时接住了文下蹊,先用灵气探查了腹部,确认炉鼎无恙后,舒了口气。又把了脉,确认文下蹊只是体力不支倒下后,便把他横抱起来,将人送回了小院。

    把人放在床上,盖好被子,用灵气给他疏通了一遍筋骨,喂了点水,一切弄妥后,就关上了房门退了出去。

    “你得知道些分寸。”

    张衍珩看着站在不远处的秦君和,没什么起伏地回道,“劳大师兄费心了。”随即大步向前走,与秦君和擦身而过。

    “明晚,我会使用炉鼎。”秦君和背对着张衍珩淡淡地说着。

    “大师兄用便用了,和我说作甚。”张衍珩停下了脚步,同样背对着他。

    “师尊让我来提醒你,修仙大会的日子不远了。”他像是例行公事般,说完就走了。

    张衍珩在原地站了许久,然后轻笑一声,“可是我还没玩儿腻呢。”

    翌日午后

    文下蹊坐在灶房门口,一下一下专心致志地磨着木剑,张衍珩送来的工具被像垃圾一样堆在角落里,文下蹊看都没看一眼。

    磨了许久,木剑才真正算有了点模样,文下蹊休息了会儿,用木桶从井里打了水上来,从灶房中拿了木勺舀着喝。

    其实如果一切顺利的话,文下蹊告老退职后就会寻一处有少许人烟的美山度过余下时光,大概也会这般消遣时光。可天不尽人意,现如今他不再是焱国的大将军,成了这囚中兽,任人鱼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