让边阑感到神奇的是,明明他们现在已经来到了京城,身处的地方也变成了富丽堂皇的温泉酒店,周身的所有陈设都与那间房里的天差地别。可他拥着靳野时,却时常忘记这个巨大的不同。

    从青年的唇瓣流连到颈侧的蝴蝶纹身,最后滚烫的吻落在锁骨,变成一个又一个殷红的吻痕。

    这一次他们做了很久,却都没怎么说话。只在射精后,边阑才抚开靳野汗湿的额发,轻声问他“舒不舒服”。

    靳野懒懒的靠在他怀里应了一声。

    温泉池里的水已经换了新的,这次两人好好的泡了一回。等身子热乎了,再出去,床单被套也换了新的。

    屋里暖气开得很足,通风也好,房间温暖但不闷热。

    边阑关了灯,躺进被窝里,怀里很快便挤进来一具温暖柔软的身体。

    他搂住靳野,低声道:“再有半个月,就要过年了。”

    靳野半响没回话,直到边阑以为他睡着了,他才开口:“嗯,别担心,那天我去店里过。”

    边阑挑了下眉,无奈的笑了:“说什么呢,我哪可能让你一个人过年。”

    靳野道:“你家里……”

    “我家里大概乐得我不回去。”

    靳野有些困惑。边阑是边家的大少爷,含着金汤匙出生,众所周知的天之骄子。而边阑在他面前,又从来都是一副自信开朗的样子,因而他完全没想到,边阑竟会说出这样一句话。

    这时,边阑在被窝里握住了他的手:“手这么凉。”

    靳野回握住他的手,却感觉边阑的脚也伸过来,想要触碰自己的脚,伤处不知为何在这时猛烈的刺痛起来,让他不由自主的蜷起了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