Ai心里,有一张我和去世小狗的合影。

    我把Ai心盖上,握紧妈妈的手,和哥哥道谢。

    母亲m0m0我的头,问哥哥,怎麽会想到要这麽做?

    哥哥微笑,说他有个陶艺家朋友接过一个委托,委托者只有一个要求,就是要将自己亲人的骨灰r0u入器皿中。妈妈讶异,就我们的传统民情来说,这样做似乎不太合宜。

    「是一位国外的委托者,而且对方没有指定要什麽样的器物,我那朋友就想,做成器皿,好像对往生者不太敬重,後来她去和委托者多打听些亡者生前的故事,最後选择做成手型摆设,因为亡者生前是音乐家。」

    我听着,不自觉惊叹出声。

    他俩同时转向我,哥哥显然在憋笑,问我还喜欢这份礼物吗?「喜欢,我一定常常戴!」我搂紧盒子,「盒子上面的字也好好看,我会珍藏的。」

    「嘴巴真甜。」哥哥莞尔。

    我朝妈妈身上靠去,她低下头,眼里笑意像铺於海的月光路,走上去,就能通往最盛大的美好。

    项链我隔天就戴上了,只有洗澡时会取下。我感觉因病而世的小狗始终伴在我左右,牠只是暂时离开,如今已经回来。

    那晚睡前,当妈妈和我提起禁语的事时,不再是去年的心不甘情不愿,我立刻跳下沙发,拉起她的手说我也要去。不过她说,这次的形式不太一漾,她是去当志工,可能会很忙,没办法时时陪着我。

    「那我也能当志工吗?」

    妈妈温柔地笑,说她问过了,高中以下的孩子都不行,但我可以和她去,只不过需要挤同一张床或打地铺,因为床位数是固定的。

    我对妈妈bok,只要能和她在一起就很好。

    没说的是,我想去的另一个原因是盼望能再见到去年那个姊姊,我仍记得她在溪边拉坯时的神态,她是除妈妈外的少数人,让我纯粹地注视着就能感到安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