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左手撑地,腾地坐起身,正准备骂人。

    南北忘记他护目镜掉了的事,眼睛接触到白茫茫大雪,顿时刺痛不已,快要失明般。

    南北被雪刺的泪汪汪的,赶忙闭眼。

    他也不想哭,毕竟哭鼻子太丢人,可他眼睛疼,止不住地想流泪,只能边哭边骂。

    “你他妈怎么回事?接人都接不住,还能干点啥,还问我咋样,这是看我没死,就觉得没事了对吧?”

    王辰欧怔住,手指缝夹着烟,却没再抽。

    南北骂人他能理解,谁让人家是官。之前东安区长孙永意指着他鼻子骂,他也面不改色的听着。

    可南北忽然哭,是怎么个意思。

    南北仍在流泪,眼睛酸胀到发痒发疼,嘴里说着气话,“扫把星,狗坨子,死瓜皮,下次再也不跟你出来玩了!”

    王辰欧琢磨着,南北要么是性情使然真哭,要么是扮猪吃老虎假哭,暗示他给点好处。

    应该是第二种,能坐上秘书长位置的人,哪会这么简单。

    烟头燃尽,烫到王辰欧手指。

    王辰欧把烟头摁在雪地里,脸上堆起假笑,“抱歉南处,是我没安排好,改天我做东,带您吃点家乡‘土特产’。”

    “谁稀罕你土特产!”

    王辰欧看南北满脸泪水,不知道的,还以为他欺负对方了,便摘下滑雪手套,上手给南北擦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