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成言果然像他本人一样残忍。

    发生了这样的事,表面上依旧什么情绪都看不出,整个人都隐藏在肃静无人可窥的底色里。

    出让主动权,伺机而动,编织谎言,诱捕猎鹿。全是他牌里打得最得心应手的伎俩。

    Omega满眼畏缩躲避,沉浸在和公公睡在一起了的巨大可耻的荒诞里。他以后要如何自处。

    刚才错乱的画面还恍惚闪现在脑海,他看看赤裸印有红痕的脚踝,又偷瞄了眼父亲光裸的宽阔脊背,终于又再一次明白他走到了无可挽回的乱伦局面。

    他沾满泪水的长睫垂落下来:“可是,之前的我都记不得了。”声音喃喃:“为什么您和我会……这样呢?”

    傅成言成功让omega相信这是一场意外,他动作干练地套上衬衣最后一只袖口,来不及扣的纽扣散开领口露出深邃锁骨,下摆落在腿根,就这样转过身来。

    平静的脸上不可思议地镇定,但略红的眼底和脖颈间未尽兴的氤氲潮热都暴露了他不如看上去的毫不在意。节制的隐忍欲火,放弃唾手可得的猎物,一番沉着有礼的样子,此时男人的状态比在omega身上低喘驰骋的模样还要性感。

    乔晏心底啧啧有声。

    傅成言俯望着男孩向床边走来,他还要关爱这个被吓坏的小羊羔,为了最终能赢取猎物的奖赏,他决定稍微打破一点他们之间的关系,让这层关系变成模糊朦胧,可以任意捏造形状的掌中之物,而不仅仅让小孩只把他当作什么“父亲”、“公公”、“丈夫的爸爸”。这些称呼还是以后留到床上再叫好了。他需要在这次突破后留下足够的进攻空间,让小孩心甘情愿跌入只有傅成言为他张开的怀抱。

    不过,也不能一下子逼太狠,巨大的冲击怕是会让小人怯懦地缩进壳子里到处回避他。

    傅上将艰难收回信息素,低头按下床头信息素净化器,一分钟后房间里就会像什么也没发生一样干净。处在未退的情热中突然收回信息素是困难的,何况乔晏完全不知道自己的腺体正在发育,信息素毫不知情地糊乱释放,这种痛苦也只有傅成言一人能体会。

    他回到床边,沉默半晌,又在男孩惊慌后仰的小动作中从容后退半步。

    高大的身躯蹲下来,落下半头,omega得以俯视这个权柄滔天的男人,对方已经很和蔼了,身体没有逾越安全线,仅仅控制了惯常威严不怒的眼神,轻和地向他阐述,“是我的错……你吓坏了?”

    Omega抱着胸口私密的花白奶肉紧紧摇头,寒意从脊椎升起——发生这样的事对傅氏的政治影响意味着什么,如果有一丝线索落在敌对势力的手里,后果将不堪设想。而他只是一个没有任何家世背景的残疾omega,为了地位稳定,上将会处理掉他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