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月瑶又气又晒,差点当街晕过去。

    还好秦府那头没出岔子,要不然秦月瑶还真是功亏一篑了。可终究扳不倒秦瑾瑶,月瑶这两日的心情厌烦极了。

    此刻,秦怀德苦笑着,脱了官服的他一身素青色衣衫,整个人都显得灰头土脸,没什么精神。“月儿,为父明知道是你要害我。可我当着陛下的面,什么都没说。”

    “父亲可不要乱说话。”秦月瑶回过神来,冷冷笑道。“我是寒漠的月孤娘娘,怎么会害一个大厉的臣子呢。再说了,即便我真害父亲,父亲也不用摆出这幅以德报怨的态度来。你欠我和母亲的,这辈子都还不完。”

    秦月瑶的话说得如此直白,秦怀德反而有些下不来台。当着几位贵妇的面,又不好解释,只好把一肚子苦水都咽进肚子里。

    与秦月瑶交好的命妇更有在旁边帮腔的。

    “如今月瑶是大厉的县主,秦大人也别什么屎盆子都往她身上扣了。”

    “就是啊,大人在朝堂上不得势,也不能冲咱们月瑶发脾气啊。”

    “我……”秦怀德的脸如霜打的茄子一般。

    在秦怀德心里,秦月瑶与秦瑾瑶是不一样的。瑾瑶从小就不在身边,没什么亲情。而月瑶是他看着长大的,一向放在心尖上。

    故而,他当着皇帝的面,无论如何也没说出秦月瑶来。可这被收了官服在家的日子,实在不好受。

    秦怀德万万没想到自己也有今天。

    似乎经历的一切,都好像黄粱一梦一般。

    他走在回府的路上,莫名想起当年与吴燕儿在一起的日子。彼时他不过小小的六品芝麻官,然而那时,似乎过得远比现在更快乐。

    特别是秦瑾瑶刚刚出生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