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傀儡的锥帽扣上,转个面,堵住耳朵。

    乔孜扭头只看了床上的苗初一眼,到底是先出去问丫鬟要了针线跟白布。匆匆出门匆匆回来,晒在身上的日光依旧叫人体寒。

    “苗初是在酉时之前便遇害了吗?”

    她小心地将脏器塞回去,缝合那道狭长而狰狞的口子。

    看他躺在一片血污里,而系统给她肯定答复时乔孜心里有一瞬间喘不上气。

    良久,她替苗初合上眼。

    乔孜以为救了他,实际上才离开一会儿便又将他送回死神手中。

    苗初就像一条随随便便死在路边的流浪狗。

    她坐在苗初的尸体旁边,回忆起将他从湖中救上的那一夜。至于万疏君是何时寻来何时走近的她竟没有知觉。

    ——

    黑云逼压,雷声轰鸣,雨幕里两道白色身影踏入乌啼阁内。

    乔孜背着铁锹回来,沉默不发,瓷白的面上唇色淡淡,视野里黯淡至极。

    一把伞撑在头顶,万疏君道:“节哀顺变。”

    两人一大早便将苗初安葬在湖岸边的一棵老松下。乔孜坐在碑前许久,眼见大雨倾盆,电闪雷鸣,这才移步。

    “人间万事,事不由人。”倾落伞面的雨珠,万疏君安慰道,“且若论起来,罪过皆在我身上,未曾叫人在离开时照看好苗初。你已经救过他一回,尽心尽力,如今切莫因此间遗憾痛伤身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