核实完瓶子确实装酒的真实,耗子又走近陈兴祖,他捡起从陈兴祖胸前滑落的相框,翻过面来看那相框里镶嵌的照片。照片上是他父母抱着幼时的自己,一家人在相片上笑得很是欢快。

    耗子对母亲毫无印象,他对母亲所有的认知,仅是从家里的一些老照片上得来,关于他的母亲,他父亲给他提得很少。此时他看着那相片上笑得灿烂的母亲,并没有生出思念和惆怅来。

    相框上残留有陈兴祖醉酒后滴落的口水,耗子用袖口把口水擦净,重新把相框摆回在刚才的位置。

    刚才溢出在地上的酒还在蔓延着,周围被侵湿的信封又多了一些,耗子这才想起来去救那些信封。

    耗子并没有把散落一地的信封收拾整齐,他只把被浸透了的和即将被浸湿的移动了位置。他这样做,是不愿留下他进过这屋子里来的证据。因为他觉得他和父亲之间,很早就没有了瓜葛。

    这满地散落着的信封,看起来很有年头,然而因为得到细心的保护,每封又都平整如新,不但没有些许的破损,甚而连稍微的褶皱都看不出。耗子对这些信封里所装载的内容产生了兴趣,他想,这些信件,如果不是记录着重要的内容,不会受到陈兴祖如此的爱惜。

    耗子犹豫一阵,最终取出一封信来。读罢一封,他再控制不住自己,又取出另一封来......

    窗外的天已经放亮,可是耗子全然不觉这黑夜与白昼的交替,他一直沉迷在那一封封信件里,沉浸在父母年轻时的生活里了。从那些信件里,他似乎全程见证了父母的相识相知和相偎,那数目繁多的信件在他脑海里被编制成极富画面感的连续剧剧情,男女主角的人生志向、喜怒哀乐、励志故事、爱意绵绵、终成眷属、以及后来的喜得贵子,都清清楚楚地呈现在他的眼前。

    这一夜,耗子回归温驯,那一封封的信件看得他满眼湿润。他这才明白,原来,父亲并不是从开始就视他为孽障,父亲为了他的出生,曾经也是那样欣喜若狂;为了他的成长,曾经也是那样的煞费苦心;为了他的将来,曾近也是那样的做过完美的规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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