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太后,龚鼎孳。”

    “哦,龚鼎孳,让他当礼部侍郎吧。按说,立了这么大的功,赏个尚书也没什么,可惜,他这人风评一直不好,淫逸好色,不宜重用。”

    “是,奴才遵旨。太后说的是,汉人重名,太虚伪,大部分都是伪君子、真小人。这龚鼎孳在家丁忧,还能想着干办这么件大事,绝不是为了朝廷大业什么的,他是想着自已的荣华富贵呢。这样的人,伪君子都算不上,但的确能算得上一个真小人。”

    索尼不屑地说道。

    “行了,这些话也只能对哀家说说,不可对旁人言。咱们满人人少,要治理这么大的国家,离不开汉人,真君子也罢,真小人也罢,只要对咱们大清有好处,暂且用着吧。”布尔布泰道。

    “是,奴才省得了。”

    ……

    索尼走了,布尔布泰却陷入了沉思和忧虑之中。

    接下来,她要谋画儿子亲政的事。

    可令她烦恼的是,儿子渐长,不但主意越来越大,而且渐有不听话的迹象,时不时的还顶撞自己几句,有时还能看到他眼里露出来不服的情绪。

    可究竟为什么呢?有人在挑拨他们母子关系吗?可能给福临影响的人,除了自己,就是他的师傅范文程。

    范文程是先帝极为宠信之人,对先皇和皇帝都是忠心耿耿,且行事谨小慎微,他绝不敢也不会教唆皇帝跟自己产生嫌隙。

    那还能有谁?她着实想不大清楚。

    “得了,他毕竟年幼,等他真正长大了,就会明白,我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

    布尔布泰想了一会儿儿子的事,始终不得要领,也就把心事放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