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开山和这胡运宏倒是一个模子里倒出来的一对父子。他已经年方五旬,须发也见了一些白霜,额头也有了些皱纹,可是身子骨仍然壮实。

    虽然人不高,但是敦敦实实就如同一块铁砧。尤其是袍袖卷起来,裸露在外的右小臂格外粗壮,一看就是打铁的出身。

    他正在院中摆弄这一些铁件,看到少年上前行礼,也很客气地站起身来,整顿了一下自己的衣衫就上前把黎子昇扶了起来。

    胡开山还真是直接,上来就问道:“原来你就是黎子昇,这自行车真是你设计的吗?”

    黎子昇点点头,老老实实地答道:“是的,胡伯父。是小侄想出来的。”

    这胡伯父欣然道:“奇思妙想,天纵之才!怎么有兴趣当我徒弟吗?”

    “爹,人家是新义顺堂的少东家,怎么会跟你学炼器?”胡运宏倒是有点不大好意思地提点自己父亲。

    他老子倒也不和来客见外,两眼一瞪,胡子一吹,说道:“炼器怎么了?你小子能去铁山学院上学还不是靠你老子一件件兵刃打出来的,一件件法器炼出来的?”

    少年赶忙给这对父子转圜道:“伯父,小侄又胡思乱想地想到了几件物事,想向您请教。”

    这句话果然吸引了胡开山的注意力:“哦,是什么东西?有图样吗?”

    少年拍了拍怀中的图样说道:“都在这儿呢,正要向伯父请教。”

    “来来来,那我们到厅中叙话!”

    胡开山紧紧地拉着少年的手,就疾步进了客厅。

    他连茶水都忘了吩咐,就急着开口道:“贤侄,这次又是件什么东西?”

    这胡开山为什么这么急切也是和他的个性和经历是分不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