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人各做各的,倒也和谐。

    约摸一炷香后,秦宓看完剩下的奏折,捏了捏眉心,余光瞥见她纸上的墨迹。

    “画的什么?”

    容嫱眼角一跳,不动声色地将正在画的那张压到最底下,露出第二张。

    上头是一个女子和一个少年。

    二人皆未画五官,但见那女子身材曼妙,长发如墨,最显眼的是一身如火红裙,美艳至极。

    少年瞧着只有十四五岁,腰背挺直,特征比之红衣女子更加模糊。

    秦宓目光掠过这幅画:“画这个做什么?”

    容嫱拿起画纸端详片刻,喃喃道:“世上穿红衣的女子太多了。”

    “王爷,你说这女子可是我母亲,至于这少年……兴许是我哥哥?”

    秦宓眸底变幻莫测,唇抿成了一条线,似乎对她的猜测不大满意。

    他夺过画,压在手肘下,惹得容嫱投去嗔怒的眼神。

    “嫱儿的画不值钱,王爷快还我。”

    秦宓在她撑着桌面探身过来时,轻轻捏住美人儿光滑细腻的下巴。

    目光相撞,容嫱好似陷入一片不见底的深泉,引得人缓缓坠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