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张点点头,他同意幕僚们的说法,尽管他自己知道鸟粪矿是有用的,但这种信心是信息不对等的缘故,正常来说,幕僚们的看法才是正常的。

    “时不待我啊诸君。”张德看着众人,然后道,“为防万一,今年交州、欢州、爱州的米,有一半会运入苏州仓。倘使真的江汉减产,这些粮食,就是填补今年的损失。”

    幕僚们听了之后,顿时点点头,有了南海三州粮食,这就有了底气。风险和机遇是并存的,这时候就可以迎难而上。

    “去年南海诸州多是增产,粮食当是不缺。”

    “岁末时,就有一批交州米,多是拿来做米粉之类,有二十几万石,数量相当可观。”

    “观察,交州来的船,过扬子江,今年当无碍吧。”

    张德想了想:“挂江夏王的招牌,钱谷当不会为难。”

    “厘金大使”钱谷简直就是个坑,路过扬子江不被黑金黑装备的,那真是要和皇帝老子沾亲带故。

    江夏王李道宗的招牌,也就是偶尔管用,遇上钱谷带着手下一起抽风,别说江夏王了,吴王李恪的船照样拦啊。

    要不是吴王李恪时常拿着显微镜画素描往长安递,他那皇帝老子有没有想起他这个儿子还是两说。

    尤其是最近最大的动作就是迁都,什么西域打仗河南平叛武汉高产,那都是个屁。在伟大光明正确的“千古一帝”天可汗陛下的个人需求面前,一切都要放一边。

    “今年呢,主要的业务,还是在鄂州。”张乾一边说着,一边把年初做的计划,分发到了与会的成员手中。

    观察使府的议事大厅,是个专门从东厢辟出来的房间,打通了两间房,做了保暖,在里面相当的暖和。

    环形的会议桌,也是独此一份,除了主坐稍微有些修饰,其余都是的座椅都没甚区别。

    里面也有抄录会议的文书,外间也有本地谋差事的小厮,清白人家,专门过来端茶递水。隔壁武汉录事司的牲口,称呼这些清清爽爽瞧着秀气的小厮为“秘书郎”。因为这个称呼,来武汉找张德有事的虞世南某个儿子,差点拎着砍刀剁死这帮牲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