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客少待,这便来。”跑堂的伙计年岁不大,约莫十二三岁的模样,长的有些清秀,不过手脚麻利,只是一会儿,就把加糖的冰茶上桌。

    “日娘哟,怎地吃茶还有加糖的……”

    “关你个卵事?俺老家想吃块糖还得骑一天马,吃茶加糖让你这厮给钱了?”

    “俺不给钱,却也没见着这般糟践物事的。”

    “俺有钱,你咬俺?”

    “……”

    一时茶楼窃笑不止,却又听一桌茶客在那里小声道:“哎,听说那扬州明镜没?被人弄来京城啦。”

    “谁弄来的?是姓钱的那个畜生?”

    “嘘……入娘的给老子小点声,你不知道新南市有便衣禁军?”

    “噢,对对对,我这猪猡脑袋。”

    说错话的忙不迭拍自己脑袋,然后小声道,“姓钱的真就大庭广众之下弄来了?”

    “说来也怪,你要说是姓钱的弄的,倒也的的确确是厘金衙门的官船。可问题就在这里,姓钱的是个什么人,我等还不知道?倘使真是他得了便宜,还不得闹的路人皆知?”

    “咦?说来也是啊,倒是没什么风声。”

    “听说啊,这扬州明镜,那是有人加了五倍的价钱,买了过来。”

    “五、五……五千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