贞观二十二年能烧得起的人家,也就两家,一个自然是他张某人,另外一个,非李董莫属了。

    不过一贯以来的,每当掏钱李董就心疼肉疼肝疼蛋疼,皇银内帑带进九层山埋着,也未必愿意拿出来给朝廷好好爽两把。

    勒紧裤腰带这种事情,现在的李董是肯定不会再干了。当年吃蝗虫,可真心是吃伤了他。他这辈子就是饿死,从洛阳宫跳下去,也不会再吃一口蝗虫!

    既然不愿意吃蝗虫,那就只能噶韭菜……

    粮税盐税等等都不能指望,这商税,也就自然而然地摆放在了案头。

    但是问题来了,钱老板收税也就是贴着运河搞事,最多在扬子江两岸闹腾两下,就这,还得有老张一干“忠臣良将”配合。

    真要是老张不愿意配合,就凭钱谷这个瘪三,老张让他过不了楚州,到淮阴就暴毙而亡,半点难度都没有。

    强行去搞事,基本没戏不说,搞不好现在的商税还要鸡飞蛋打。算算得失收益,名利场中的动物做选择题都是能人行家。

    于是乎,想要从别人的口袋里把钱掏出来,要么卖产品,要么卖服务,什么都不卖,也能卖个概念,让人意淫一下爽爽。

    李董知道进奏院背后那些大大小小的“贱人”在琢磨什么,他要增补商税,但又暗示可以谈。

    而进奏院里面,就有人提出一个很好的概念:皇帝老子那里要商税,门儿也没有,除非让咱们可以合法合理地经商。

    简而言之,就是哪怕是要做“贱人”,那必须也是个合法的“贱人”。否则平时操持业务,还要额外多一笔雇佣胡人的用人成本……增加开支就是亏,这是祖传的道理。

    李董邪邪一笑,就把一众进奏院恶狗们的“馋虫”勾了出来。这“合理合法”只有四个字,可诱惑力跟李董的“千古一帝”比起来,差不多一个意思。

    沉迷游戏不能自拔,重度成瘾难以戒断,徒呼奈何,徒呼奈何啊。

    进奏院有人带了节奏,这事情就不是说理性思考,从权衡利弊,直接跨越到“只要能‘合理合法’经商,那么皇帝增税多少,都能谈一谈”,讲白了,活脱脱自己挖坑自己跳,李董就在旁边看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