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算养一票幕僚来分理事务,除非是几百年风流的世家子弟,否则根本养不起如此庞大的官僚团队。

    而且是各个行业必须都能摆平问题的技术官僚团队。

    最简单的,两百万人口,每天发生的治安事件,就足够他们喝一壶了。而地方法律法规的建设,不是靠看了两本《贞观律》就有用的,得有前大理寺卿这样专业的法律工作者,才能把律令法规建设的井井有条。

    朝廷默许武汉这么干的原因,自然也有其本身的压力。

    随着全国人口突破三千万,未来十年可能还要增加六百万,还有大量四夷人口的基数,光靠传统的体制,已经不能轻松料理诸多事务,必须要有改变。

    而全国革新最快的地方,毫无疑问是武汉。

    固然武汉会给人添堵,但既然某条土狗不愿意“问鼎之轻重”,那就闭着眼睛看它浪就是了。

    于是乎,武汉多数新成立的衙门,大多数都有前来旁观的中央“新秀”,几乎各个部门都有前来“行走”的“实习生”。好些家伙跟脚深厚,还在国子监吹牛逼呢,家族就运作了他们前来武汉“观摩”,回去之后拿个缺额不成问题。

    讲白了,此时来武汉,是一种“镀金”。

    中国之外,也只有武汉是最不可思议之地。

    这阵子武汉对一干青少年“大动干戈”,让不少京城来的“青年才俊”都有些惶惶然。颇有点“物伤其类”的感觉,毕竟,理论上来说,他们也是“青少年”。

    城西“拘留所”像个天井,也像个土楼,中庭有个排水渠,此时是干的,但以前为屠宰场的时候,污水就是从这里排出去。

    因此哪怕是干了,排水渠中的岩石板,还是能看到发黑的血渍,大约是当年渗透进去的。

    “这是甚么个意思?”

    一人小声问着旁边站着的同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