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东海那里,居然要恁多夏粮?难不成今年夏秋要来个大的?”

    “听说王师已经登陆扶桑,早先京城不是布告天下,说是册封那甚么倭地土王为‘邪马台女王’?”

    “这也算是魏武故智?”

    “倭地离散,不似中原连绵。诸国诸邦各自为政,这‘邪马台女王’既受陛下册封,自是大不相同。”

    挟天子以令诸侯,“邪马台女王”固然不是“天子”,但路数是这么个路数。唐朝威势炽烈,贞观皇帝又是四方共主,“天命”就在这里。

    言出法随,李皇帝封谁做大王,谁就是正统,不存在任何异议。

    就算有人要作反,可面对这种情况,愿意硬着头皮迎难而上的,还是少数中的少数。

    “可如今皇帝返转京城,又不在辽东,这兵部采买,怕是不太好做。”

    “而且咱们跟朝鲜道行军总管也搭不上,牛公非是那等好相与的。”

    “北地今年还要休整河道大堤,加上弛道,怕是朝廷也没甚钱。”

    “朝廷税赋,诸位估估看?”

    “少不得五六千万贯要的。”

    “五六千万?嘿,那都是甚么时候的事情了?早破万万了。”

    “破亿了?甚么时候的事情?”

    “不好说,也别打听,真要是胡乱去说,京城那些恶狗,定会治你个罪过。说你是甚么细作,到时候黄泥巴掉裤裆,不是屎也是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