扑哧,本来挂在睫毛上的泪珠因这一笑,掉了下来,慕云秋不禁莞尔:“怎么会没事呢,很疼的。”

    杨小三讪讪笑道:“抱歉,真的是不小心。”

    慕云秋撑手支着身子刚起到一半,抬头正巧瞥见某人的裆部,脸一红,迅速转身立正:“无碍。”

    杨小三错愕低头,原来小小三已经快突破天际了,老脸火辣辣的烧,好事被玩脱,哪还敢停留:“咳,我那还有事,先走了。”

    “请等等。”慕云秋转身,一脸乞求,不再去顾那些骚动的细节:“帮帮我好吧?”

    杨小三这才想起她这求帮忙已经说了好几次:“你先说是什么忙。”都舍得用身体当酬劳了,这事还能小?别不是想学潘金莲要搞死你家的柴二郎吧?

    慕云秋小嘴张合好几次,这才咬着银牙把心咬定:“我有封家书,想请你帮忙送到流云城的慕府。”

    “就这?”杨小三一呆,有种蹲马桶憋了半天只出个屁落空感。

    见他满脸不信,慕云秋额上一红,才发觉事情已经误会的颠三倒四,本来普普通通的一个托付,差点成为以身体为筹码的交易,不过她也不打算解释。以前她渴望自由,渴望天高海阔,渴望幽水清竹,渴望纵情山水肆意田野,渴望功成身退隐居乡林。可如今,她却快被这样的生活折磨疯了。两三年前她也有请人送过两封家书,但最终音讯全无,兴许是再也无法忍受这种枯燥的流年,所以才会说出“你想怎样都行”吧?现在她渴望的是另一种自由,是挣开枷锁。

    “你说的慕府在那?流云城那么大,可不可以说的详细点?”杨小三见她低头不语,主动追问。

    慕云秋收拢思绪道:“在城北,你只要稍稍打听就能找到。”

    “哦,那收信人是谁呢?”察觉到她语气的悄然转变,杨小三调笑道:“这样说话才对嘛,刚刚那样整就一书呆子。”

    慕云秋一愣,突然发现自己刚才的话说地前所未有的轻松,不需要盘衡,也无需顾忌。她转过身,心中剧烈的忐忑:“公子请稍等。

    喂喂,怎么又变回去了?

    从竹床的被窝下翻出一封书信,慕云秋慎重到:“还请公子务必将信亲手送到慕府家主慕青海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