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两方的对形再次交织在一起,然后分开,石象仪又丢下了十来号人,心里滴血的石象仪带着剩下的人逃往米脂。

    “师座,过了无定河就是米脂了,靖国军的主帅还有些眼光,已经附近的两座小木制吊桥都拆毁了,另外无定河两岸的船只也被搜罗走了大部分。”王树常道,“卑职费了点功夫才收集了十几条小木船。不过对方明显有准备,靠这十几条小船一时间恐怕难以将成功渡河。”

    “无定河这么长,靖国军能防住一点,但防不住一条河岸线。今天原地驻扎休息,等两天再渡河。”赵铮道。

    “总司令,你还没有休息?”靖国军总参谋长刘月溪来到指挥部,看到于佑任仍然在月色下的大院里徘徊。

    “靖国军存亡在旦夕之间,哪里能睡得下。”于佑任叹了口气。

    “总司令是因为南下的奉军担心吧。”刘月溪问道。

    “廷森兄这是明知故问呢。面对陈树蕃的陕军我尚且不惧,不过再加上奉军,靖国军南北两面受敌下,绝非对手。我琢磨了一阵,东边有黄河天险,阎锡山首鼠两端,不会接纳靖国军,形势紧急下,只有让护国军分头向西撤到甘肃保存实力了。”“我正是为这件事来。”刘月溪笑道,“靖国军不用撤到甘肃去。”

    “哦?廷森兄何出此言?”于佑任猛地看着刘月溪,“难道廷森兄有制敌良策?”

    刘月溪道“陈树蕃连夜派使者过来了,说愿意退兵,与靖国军握手言和,一起抗击入陕的奉军。”

    “陈树蕃要与我们一起对抗奉军?”于佑任眼睛吃了一惊。“陈树蕃素无信义,这件事是真是假?”

    刘月溪道“假不了。陈树蕃把陕西看作自己的私人王国,哪里能容得了奉军染指。而且陈树蕃还派人送过来了2千杆各式步枪,和9万发子龘弹,算是很有诚意了。”

    “怎么之前我没有收到消息?”于佑任皱眉道。

    刘月溪道“陈树蕃的代表刚过来,事关重大,我听到消息后就亲自过来汇报了。”

    于佑任道,“陈树蕃竟然舍得给靖国军送军火,这件事应该不假了。不过奉军战力强横,想要让靖国军给他的陕军打头阵是不可能的。”

    刘月溪点头道。“总司令说得在理。绝不能让这种情况发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