气氛有些尴尬。

    走吧,现金又不够付账,这样一来徐若萍就成了小偷的帮凶。

    不走吧,赖在此地也不是办法!

    正处于骑虎难下之势,胡一辉右手握拳,抵在嘴边轻咳一声,道“这样吧,衣服我先穿着,明天晚上再把钱偷偷放回来,如何?”

    这不就得了吗,多么简单的事情,难道我大脑被灌浆糊不成。

    徐若萍忽然有一种欲哭无泪的感觉,闹了这么久,自己怎么就没有想到这点呢!

    望着一地狼藉,她情不自禁掐了掐眉心,一种久违的虚脱无力感渐渐从四肢往心脏蔓延,好一阵头重脚轻的眩晕,双眼皮一合,一头就要栽在地上!

    精神放松了,来自最原始的身体需求开始抗议——困,实在太困了!

    也不知胡一辉是怎样出的手,迷迷糊糊觉得自己被轻轻横抱着,这个姿势用来睡觉实在是很不舒服,不过徐若萍哪能计较这许多,别说被抱着,就算站着她也能睡个天昏地暗!

    离自己租住的公寓只有很短的距离,胡一辉脚步放轻,走得极缓且慢。

    头靠在他柔软结实的胸脯上,徐若萍睡得踏实而又知足!

    舒舒服服的徐若萍正美滋滋地发着春秋大梦,突然自无端处起了一阵大风,胡一辉一个不留意,徐若萍便被卷飞出去!

    他抬脚正准备上前去追,却看见一个白发苍苍的老头猛晃徐若萍的肩膀,心急如焚地问道“阿萍,你怎么啦!醒一醒,别吓我!”

    徐若萍被来人摇得好一阵心烦气躁,半睁着眼睛一瞧,低低叫了一声“外公!”

    再一次倒在来人的怀里呼呼大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