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笃笃笃。”

    门外传来微小的声响。

    是阿婆。

    她驮着背,银雪的发丝,费力的敲着门。堆叠着皱纹的眼睛努力往里瞧着。

    “日达木子,你回来了?”

    “阿婆,是我,阿辽。阿母还没回来呢。”

    她活得太久了,往日的时光在脑海里拥拥挤挤,已经记不清那个经常来她家偷摘樱桃的少女早已去世许多年了。

    “啊,我摘了一点她爱吃的樱桃,那你拿去吃吧。”

    “晚上来我家吃饭吗?”

    “吃的,到时候我去给您打下手。”

    从踏上这片土地时,张辽好像变得柔和了。

    张辽带她上了山,那里原本种着三颗杉树,早已被砍了两颗,只剩下一颗孤伶伶的。

    “有一年他们出门旅游,坐了几天几夜的火车背着三棵树苗回来了。”

    “小贩说是生命树,寓意生命长庚,在当地父母会在孩子出生的那天种下,等他死了会砍掉做棺材,一起埋进地下。”

    这个名为张辽的树,已经独自成长许多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