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哥……”提到赵怀清,段容盈一顿,随后擦了擦眼泪:“谁要嫁给他,对我再好也没有先皇对我那么好。”

    珍珠算是听明白了,活人是争不过死人的,那个糟老头子成了主子心中的夏日一缕清风,春夜一轮明月,总而言之,谁也比不上那个好色的糟老头。

    但他不恼,人都死了,再怀念有什么用,难不成她也去死,两个人去阴曹地府再续前缘。

    想到这,珍珠清秀的眉眼闪过一丝戾气,她可死不成,她招男人疼,等她死了,指不定有多少人跑下面争着和她好,那老头子能排的上老几。

    连续半个多月的淫雨将这座皇宫浸泡的阴沉且苍白,今日难得开了太阳,珍珠走在小花园里捡掉落的桃瓣,耐心的将它们收集好,细心的洗去上面的污浊,再放在阳光下晒。

    “珍珠,你在干什么?”段容盈坐在走廊上,懒洋洋的看着珍珠的举动,她的手指绕着黑亮的一缕头发,为她梳妆打扮的宫人少了,她只能简单的挽着发髻,头上插着一根银质红宝石芙蓉簪。

    “主子,我在做桃花香包。”

    “御花园那里芍药花也开了,你去折点芍药花插瓶,等花瓣落了,也做个芍药香包。”

    “好,香包的花样你要什么,鸳鸯戏水好不好?”

    “不好,太俗气了,我要凤凰的。”

    “好,我绣一只金色的凤凰给你,下面再打红色的夫妻穗。”

    “打什么夫妻穗,我都守寡了,哪来的的丈夫相公。”

    珍珠刚想说我和你相依为命,也勉强能做夫妻吧,他就看见假山后,赵元冰正在静静的望着段容盈,他不敢说话,生怕又挨这畜牲一脚。

    珍珠能屈能伸,知道自己在他面前是个碾死也无人在意的小喽啰,立刻找了个由头退下:“主子,我去给你折芍药花。”

    “去吧,我要粉红的,它插在白玉瓶中好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