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让你跟青子爷爷关系好呢,总骗我们家酒喝。”

    “是啊,可惜我爸已经走了。”韩友山叹口气说,“要不然他再见到你肯定高兴,上山抓条蛇回来炖,跟你再喝几杯……”

    随着叙述模糊回闪的画面突然断了,姜龙池脑子嗡一下,“青子?!”

    这个名字,他最近好像很耳熟。

    “是啊,青子,韩青禹,就我儿子这个名字,还是大师你取的呢。那年咱们这发大水……”

    大师确实是老了,张洁霞耐心的叙述,帮他回忆。

    “那他脸上是不是有道疤?”姜龙池突然打断问。

    “不是,不是脸上,是这。”张洁霞指了指发际线往上些的位置,庆幸说:“还好是藏在头发里了,要不然我家青子就不好看,找不着媳妇儿了。”

    “哦,是这样。”某些东西已经就在想起来的边缘了,但又突然间对不上了,姜龙池一边努力思索,一边随口应了一声。

    “是啊,说起来那个疤还是大师你给撞的,你带他骑大马,撞门上了。”韩友山说着笑起来,并不见怪。

    农家孩子磕磕碰碰本就平常,何况那几年儿子的身体总是不好,要不是龙池大师帮着费了很多心思,甚至用气功给他养着,没准人都没了。

    “那他人在哪?能不能喊出来,让我看看他?”姜龙池突然又问道。

    桌对面,韩友山和张洁霞的眼睛一下都亮起来,这个现在是他们最爱回答的问题,可惜村里人问了一年多,最近已经不问了。

    夫妻俩笑着自豪说:

    “我家青子当兵去了!”大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