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吃了一惊,平静地跟他打招呼。

    季凌斜了他一眼,漫不经心地说:“陈燃回来了?”

    “回来了。”汤臣犹豫了一下,解释道:“我怕她吵到咱妈,就把她安排到楼上去了。幸好她要求也不太高,不在乎睡在哪儿。”

    季凌冷哼一声,从鼻子里喷出一口白汽,一斧头下去把一根木头劈成了两半。

    “百乐门挣得再多,那种地方也不是一个女孩子该去的。”

    汤臣叹了口气道:“如果不是生活所迫,谁会到那种地方工作?”

    季凌不说话了,闷不吭声地劈着木头。

    汤臣淘了米,在锅里放上适量的水,然后坐到炉子看着火。

    季凌把柴劈好了,堆成一堆放在墙边。

    兄弟俩各干各的,谁都没有干扰谁。

    汤臣在心里斟酌着怎么跟季凌说,他晚上要出去的事。

    季凌脖子和脸上淌着汗水,弯着腰到水井边洗脸。

    “哥...”汤臣犹豫着开口。

    “什么事?”季凌奇怪地看了他一眼,继续弯着腰洗脸去了。

    “我晚上,晚上跟同学约好了出去玩,可能要很晚才回来。”汤臣心虚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