汤臣连忙替季凌辩解道:“他是喜欢你的,只是对你的职业有一些偏见。时间久了,他会理解你的。”

    “但愿是这样吧。”陈燃拦了辆黄包车,带着汤臣一起坐上去。

    拉黄包车的是一个中年男人,他长着一张国字脸,脸膛晒得黑黝黝的,穿着黑色的棉服,头上戴了顶黑色的帽子,肩膀上搭了条洗得发黄的毛巾。

    “老板去哪儿?”他笑呵呵地问。

    “百乐门。”陈燃拢紧了身上的衣服。

    这么冷的天气,她穿这么少的衣服出来,简直是在受罪。

    “好勒。”中年男人吆喝一声,弯着脊背拉起车来。

    尽管车上拉了两个人,但黄包车跑过来的时候,就像轮子下面驾着两朵云,快得像是要飞想来一样。

    百乐门很快就到了。

    黄包车夫喘着粗气停下车子,汤臣木着脸从车上走下来。

    此时此刻,他什么话都不想说。

    太冷了,他的脸都冻僵了。

    “冷吧?”陈燃一边付钱一边对汤臣说。

    “冷死了。”

    汤臣被冻得说话都带波浪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