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燕子楼回十三寻那里。

    十三寻是个趣人。

    同理,养着趣人的地方,自然也不可能无趣在哪里。

    可温浮祝偏偏是个无趣的人。

    他无趣归无趣,却不是不知趣。

    所以不想当众让谢常欢难堪,温浮祝从善如流的接过了十三寻敬来的所有杯酒。

    一杯接一杯的清酒泉酿,入口质感稠厚却不滞喉,回甘却不辛辣。

    只是终归有了醉意。

    觉得宴席终归能有散时之韵,温浮祝在这最后一杯酒里,倾了足量迷药。

    青衣摆袖,举杯从容,就着月华灼眼也不过像是忽盛了淡盏辉光,熠熠而烁。

    谢常欢眼睁睁看着他白皙的喉头微动,仰头一饮而尽了这杯酒。

    温浮祝有一双太过水色的眸子,便是在静静盯着某处发愣时,也好像有波光潋滟打转于他那双艳丽的桃花眼中。

    怎么看怎么叫人心动。

    可这人放下杯盏,摇摇晃晃扑进自己的怀里时,温热吐息尽数扑在耳旁,夹杂着那句再再可怜不过的——「谢常欢,你可不许趁现在做对不起我的事。」

    他揽着他臂膀苦笑,笑的咬牙切齿的附在他耳旁一字一顿道,「我谢常欢是爱用下三滥的手段不假,可我断不会对你用那些个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