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句不自觉带着关切的话,让顾雪沉动作僵住,漆黑睫毛颤了颤,缓缓松开手,血顺着滴到地上,没有弄脏她分毫。

    许肆月柔软的身体就那么紧紧贴着他,像真正的爱人一样抱他维护他,顾雪沉停在原地,低低地喘息,想让时间冻结。

    江宴快吓疯了,赶紧带着人扑上来维护现场。

    “看什么看!都别看了!今晚的事儿我们自然会处理,哪位要是憋不住往外乱说,那可别怪我们江家找茬。”

    撂完狠话,江离也挤到前面,想抓顾雪沉的手看看。

    顾雪沉躲开,除了眸底还红着之外,声音已经恢复如常:“没事。”

    许肆月却捏住他手腕,硬是没让他放下去:“没事?那这道口子算什么?”

    她语气不算太好:“帅完了还要逞强?顾总,我真怀疑我是第一天认识你,以前怎么都不知道你这样!”

    段吏脖子上戴着项链,上面有带尖刺的装饰,顾雪沉揍他的时候右手手背上划伤了一道,血肉模糊。

    江宴在旁边正激动着,听见这话一点就炸:“许大小姐,你不知道的可太多了,你不辞而别四年,我沉哥受了多少——”

    顾雪沉眼睫微抬,眸光里还有戾气没散。

    江宴脖子一缩,期期艾艾地不敢讲了。

    顾雪沉踢了哀嚎的段吏一脚,淡声说:“送医院吧,死了麻烦,段家有什么不满,让他们来找我。”

    交代完,他慢慢把手臂从许肆月怀里抽出来。

    许肆月也说不上哪来的火气,又一把给他按了回去:“狗东西那破项链上得有多少细菌?划伤了就完事了?你也必须去医院,我要是结婚一周就丧偶,那要让人笑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