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来不到几天就跟村里那几个好吃懒做、吹牛上天的人混到一块去了。

    一天天地公分不挣,从早到晚不见人影,谁也不知道他在哪里瞎混。明明被送回乡下了,还梗着脖子自欺欺人。

    那身让姑娘们心动的的确良白衬衫倒成了他和村里不可跨越的一道鸿沟。

    时时刻刻提醒着对他有好感的姑娘,这就是个中看不中用的人,看不清自己的位置,又豁不出去脸面争取自己该得的东西,不是能搭伙过日子的好对象。

    其实吧,这事要换了别人,怎么着两个家总得笼络住一个吧。

    不管咋样,他也是符大生的亲儿子。

    符大生又没有别的亲儿子,养在眼前的符铁牛是后头老婆带来的拖油瓶,虽然改了符姓,但总归不是符家的血脉。徐三妮觉得,男人嘛,没有不重血缘不重传承的,继子再好,也比不过亲生的。

    不然,符横云也不会被送回来了。

    可惜,这对父子就是奇葩。

    符横云也不会做人。

    刚回来不跟亲爹搞好关系,转头就把符铁牛打得唷,在床上躺了半个多月……

    要不是前阵子他不知托了谁的关系,给自己搞了个运输队的活,五妮那么心高气傲,也不会突然瞧上了他。

    徐三妮“呸”了一声,朝地上吐口个唾沫。

    ***

    陈兴旺家在村里果园的另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