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临川在笔记本上圈下这两个字,打了个问号。

    “唐队,”周朋义见他送走了老人,慢慢走过来,“和交通队联系上了,正在查路口的监控,估计明天能有结果。”

    唐临川把还没来得及换掉,却已经湿透的外套脱下来搭在椅背上:“这雨下得可真及时,有什么线索全被冲掉了。”

    周朋义顺手拿起旁边的痕检和尸检报告:“还好咱们动作快,昨天就把该做的差不多做完了。”

    “老周,”唐临川拧开一瓶矿泉水,又丢给他一瓶,“你觉得凶手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朋义接过水:“怎么?你想学漂亮国搞那什么犯罪心理学的侧写?”

    “哪能啊,”唐临川笑了,“咱没受过那正规的培训,能侧写出什么来?我就想问问,你觉得他是个什么样的人?”

    周朋义摩挲着下巴:“我觉得吧,他是个神经病。也不能说神经病,但肯定心理上有什么缺陷。”

    “何出此言?”

    “哪有凶手杀人是脱了衣服杀,杀完又把衣服套上的嘛,”周朋义把矿泉水瓶拋上抛下,“女的放进浴缸里,男的丢在一边,什么意思?浸猪笼?”

    唐临川忽然“啊”了一声。

    “怎么了?”

    他摆摆手:“我觉得你提供了一个新的切入点。”

    ***

    下过雨之后,天气也没有比平日凉快多少。被压抑了一天的暑气卷土重来,甚至于让人难以忍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