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才记起?他早就发现了。

    萧迟没理她,自己卸下了发冠放好,随手扒拉两下头发,把才上身不久的蓝色襕袍解下来,整整齐齐挂在紫檀木桁的横杆上。

    裴月明则还想起了另一件事,她去多宝阁前把木屉一拉,从里头取出一个卷轴,递给萧迟:“喏,送你的。”

    生日礼物。

    “不许嫌弃啊!”

    她这两天光忙活听雨台了,可没空准备什么礼物。

    萧迟接过打开一看,“胜日寻芳泗水滨,无边光景一时新。等闲识得东风面,万紫千红总是春。”

    是她手书的一幅《春日》,用的就是小书房里头的清江纸,墨痕簇新,刚裱好的。

    他切一声,“就这样啊?”

    不然你还想怎么样?

    裴月明没好气:“这生日宴废了我多少心思知道吗?”

    “你不是领了工钱吗?”

    才来王府那会,什么钱得给花嫁妆归她,算盘啪啪安排得可够仔细了。

    萧迟把卷轴卷好放在床廊里头的妆台上,撩起床帐上床,回了她一句。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