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她就是想不通这其中有什么关联,这么想着脚下却没停,眨眼间就到了朗慧苑,不说还真的没觉得朗到慧苑如此之近。

    “绣檀姑姑,奴婢有事要拜见福晋,麻烦您通传一声。”疏桐远远依礼说道,绣檀看她那脸色,也没问什么,“随我进来吧。”

    踏进门口的时候,朗娟正在临摹字帖,疏桐福身,徐徐说道“参见福晋,昨夜凝舒苑的花枝拿了福晋的鞋就跑,奴婢思及深夜,并未惊扰福晋,便让凝舒苑管事的小福子派人看着,谁知,早上去看的时候,那花枝竟自尽了。奴婢不敢有所耽搁,特意来禀告福晋。”

    “哦?竟有这样的事情?”朗娟听此一说,也没有心思写字,昨夜璟婳和若初出了那么大的事情,这冷不丁有一点点事情都让她头疼难忍。

    “奴婢万不敢隐瞒,正是感觉疑惑,才想着天亮之后禀告福晋呢。如今婳福晋身体虚弱,受不得刺激,春格格也至今未醒,奴婢也是没了主心骨儿,求福晋明察。”疏桐伏地开口,瞧准了福晋的心性,应该不会为难凝舒苑。

    “你说的没错,如今璟婳虚弱,若初昏迷,凝舒苑可是一点风吹草动都经受不住。那叫花枝的,除了偷鞋可还有什么不对劲的吗?”朗娟一边揉了揉太阳穴,一边憔悴问道。

    “没有。”疏桐如实回答。

    “行了,那就依着寻常例子处理吧,眼下最重要的是你家主子的安危。随后,我让绣檀去处理一下,你只管照顾好婳福晋便是。”

    绣檀一瞧主子面色不对,赶紧劝慰“主子,此事交由奴婢处理便可,您先去休息吧。”

    疏桐只能答是,便看着流萤扶着朗娟去了内室了。

    “走吧,我随你去一趟凝舒苑。”绣檀对疏桐说道。

    绣檀终归是比疏桐多了几个等级,不敢有所反驳,“是,劳烦姑姑了。”

    不出所料,她的处理便是让侍卫拉走了花枝,草草了事。在处理尸首的时候,绣檀吩咐人把花枝手里拿的玉镯取了下来,想要悄悄带给了她娘亲,这事儿她不忍做绝。可是,找了几次,竟都没发现手镯去哪了……

    连小福子都挺憋屈的说道“这就行了?什么审讯都没有?”

    “那还能怎样,我们奴才的命什么时候轮到有交代了……”疏桐望着连花枝那一卷草席便了结生命的背影,不觉感叹,她们这穷尽一生图的是什么?是荣华?是富贵?是温饱?是忠孝?哦,不,只是生存,是活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