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容脸色羞红不知道说什么好,红彤彤的脸颊越发衬得她的好颜色,惹得众人拿她打趣。

    陆秋见此摇了摇头道:“好了好了,亏得你们这些脸皮厚的,”

    银杏带了两个人端来了火锅,大家也围起来起块吃菜。

    中间陆夏又和莺儿拿来了酒要行酒令,陆秋怕花容不会小声问她可否做得诗随后又给她说了酒令的规矩。

    花容除了起先两盘一直玩的很好,口吐莲花,对子都做的极为漂亮。陆秋以为这几天花容爱在书阁待只是无聊没事干,如此看来却是有真墨水的。

    众人坐在一起说笑话喝酒打牌果然闹到凌晨,花容索性就在易姑姑院里住下第二天再回去。

    陆夏帮着银杏收拾屋子,起先花容也跟着端些碗筷,陆秋见此自是不愿,便托莺儿带花容回屋洗漱,完后花容也就让莺儿跟着自己一块一起睡了。

    莺儿睡的很快,花容整了整被子又大概捋了下九王府的人员脉络,不过陆夏告诉她的基本都是处理九王府平日开销管理的,但她知道能参与九王外事的除了上次她只见了一面的罗安大概就只有这个易管家了。

    花容想了好久,她不能再这样做缩头乌龟了,皇帝和九王她必须选一个,但她对两人的了解都是来源于别处加自己的推测。

    私心里她是偏向九王的,毕竟九王是自己以后能长期相处的人,比起天高路远高高在上的皇帝,让九王放过自己保住弟弟显然比皇帝的希望大。而且她一直忘不了父亲那郁郁寡欢的眼神,当年的父亲多么意气风发啊,也对她说出了“无可奈何”,她的父亲并不是那些一根筋的酸儒,他可以长袖善舞,想干大事就不可能孑然一身,这是父亲告诉她的,但这一切都是在他完全治国抱负为前提。那个志向远大的父亲从起居郎一路高升至中书舍人,但她十一岁后再也没看过父亲穿上官服。

    九王这十几年来屯兵养马,能收回失地并且扩充领土,必须拥有足够的财富养军,她不知道九王到底用了什么方法,但九王一定有一个极为有效的生钱活计来养肥足够的兵马,仅仅十六岁就收回泗州失地,要知道大成从哀帝开始六代皇帝的对外战争都是节节败退,如今成国的土地是越缩越小。

    这个对比实在太明显了,如今九王锋芒毕露,也没有人相信九王只是单纯的想拿回自己的地盘,花容能感觉得出,这场权利的博弈不出意外一定是九王获胜,她不知道九王会花多少年的时间,一旦九王攻入帝都,如今在皇帝一派的花丞相家里生活的弟弟也是个死,左右都有危险不如赌个胜算大的。

    但如今的她也没有什么资本去跟九王谈条件,再怎么想也是枉然罢了,花容轻轻叹了口气,拉了拉被子,闭眼睡觉了。

    等花容醒来的时候天已经大亮,旁边的莺儿已经不在,花容裹着被子起床拿衣架上的衣服,是昨日穿来的。

    衣服被烘的很暖和,花容自己穿了衣服,又给简单梳了下头发,正当花容对着镜子带耳环的时候陆秋端着水盆进来了,看花容正在整理仪容,连忙放下盆子:“这怎么姓?王妃快放下让我来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