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一班班长也饶有兴趣地托腮看过来。

    看到全过程的卫生委员被推出来,详细生动地将当时的景象复述了一遍,三班同学们连声称赞拍手叫好。一班人也混入其中,感叹可惜苏芒本人不在,否则一定要和大佬搭搭话,亲眼目睹大佬尊容。

    青年们听了半天,还是有个疑惑没有得到解答:“所以她为什么要跑?”

    三班人沉默片刻,名叫小芹的女生默默举手,回想起自己看过的档案:“可能……想家了?”

    领头的青年男性也默了瞬:“她家在哪儿?”

    小芹:“好像在县城?”

    青年男性哽住:“……那么远她一个女孩怎么回去?这会儿动车都停运了。”

    又引发一阵叽叽喳喳的讨论,青年拍拍身上的灰,拿着空掉的矿泉水包装扔到路边垃圾桶里,卡车轰鸣声在耳边愈发清晰。

    三班和一班分别上了先后两辆车,由于生物课代表告诉青年们校内还有师生幸存,他们还留了两人在校门外准备接应。

    并肩作战共同存活的欣喜激动,以及苏芒离开的失落怅然逐渐退去,对父母亲朋的担忧重新填满三班大多数同学的大脑,他们低垂着头和手,沉闷低迷的气氛不断蔓延。

    出于某个心照不宣的原因,宋秦身边成了真空地带。

    冯恬坐在女生堆的边缘,只悄悄向他投去几次目光,希望能被他看见,明白自己虽不得已,但还是念着他的。就算宋秦的家世当下已不能成为衡定他价值的指标,但冯恬相信他与丧尸作战的能力不同凡响。

    可不知道宋秦今天是怎么回事,竟然一次也没有看过她。

    确定自己完全看不到男女主后,苏芒靠着墙松了口气。

    她现在身上只有一张囤货单、一支圆珠笔、一副网球拍——好吧,圆珠笔不见了,可能在翻伸缩门或者更早跳台阶的时候掉了出去。这个不是很重要,苏芒并不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