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兰勤走过去扶着她,举目环视一圈,眼前只有海浪般连绵不绝的碧草,一个人影子都没有,马影子也没有。

    鹰绰也看到了,呲着牙:“不会要走回去吧?”

    贺兰勤:“我背你。”

    “这么好心,不会又有什么条件吧?”

    “刚刚答应了以身相许,你都是我的了,背一下还需要理由吗?”贺兰勤走到她前面,弯腰矮下身去。

    鹰绰……

    趴在他背上,鹰绰反复权衡,似乎丢个脸的代价更轻一些。说吧,现在不说,日后也有被他套出来的可能。“马骋说,鹰宓长老可能没有死。”

    贺兰勤:“所以,你就留他一命找人?”

    “我给他下了毒,没想到他恨你如此之深,命都不要了也要杀了我们。”

    贺兰勤脚下一顿:“乌珠之事,你可会怪我?”

    鹰绰沉默,这件事确实不光彩,她没办法说不介意。但是她也知道,有些时候,确实需要“不择手段”。

    “我与她是一个目地,就是报仇。我也确实利用了她,没办法解释。”说完,贺兰勤停下托了托鹰绰的腿,又道:“很多事,并非非黑即白。”

    “不用说,我明白。”鹰绰把头枕在他肩上,她并非苛责之人。

    “马骋以为手里有我急于知道的一些线索,想拿来做交易,可他不知道,那些事,我多年前便知道。”

    鹰绰一惊:“内奸?你知道了却没有收拾干净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