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柔停住了脚步,又被人欺负到面前了,在佛堂避而不见的安国夫人听见这话,睁开了眼睛,向旁边示意了,自有贴心的丫头打开了小窗户,在她的位置上能将看清楚丁柔。

    “以前你们总是说安国夫人牝鸡司晨,耽搁你们七尺男儿为国尽忠,如今陛下垂怜安国夫人身体不愈,给了你们机会,然你们却找到安国夫人跟前,丝毫不顾及安国夫人的身体状况,一力让安国夫人返回北疆,你们到是想要怎样”

    别看安国夫人功勋卓著,但在这些朝臣眼中,一向是毁誉参半,安国夫人不在意这些,丁柔在意,为大秦帝国流血有汗,还让躲在帝都的人唧唧歪歪的也太委屈了。也就是尹承善做了北疆总督,她存了顾忌。换个总督人选,丁柔会说得更难听,会骂得这些人不起头。

    “你们先是不信女流之辈统领北疆,可安国夫人坐镇北疆这么多年,何时北疆不平不稳如今陛下指派了北疆总督,你们又想到安国夫人的好处了,变化是不是太快了一点。”

    “尹大人之才,在下佩服,然尹大人太过年轻,北疆总督不适合,一旦北疆全然落入敌酋手中,京城危险。”

    “北疆总督统帅北疆,但离不开在京城的诸位大臣,你们同北疆总督异心,焉知北疆的状况会恶化,预期在这里恳求安国夫人出山,诸位大人为何不去内政厅同北疆总督共同商议国策以帝国兵力征伐鞑子,还怕北疆不平”

    丁柔推开了佛堂的门,回身说道:“在这里你们是白白耽搁功夫,你们只能是国之罪人。”

    嘭,佛堂的门关上了,丁柔同安国夫人面面相对,她能看出安国夫人眼里的笑意,丁柔扬声说:“来人,送客。”

    说完此话,丁柔挑衅得对安国夫人挑了挑眉头,这主意她拿定了,安国夫人哑然失笑,食指点着丁柔,低笑道:“你最近脾气可不好。”

    “烦躁。”

    丁柔也知道脾气不太对劲,归结为孕妇心情烦躁的原因“他们实在是过分,总是往信阳府跑,让陛下看到了像什么样子”

    安国夫人戳丁柔的额头”陛下前日还来看望过我,此时如果陛下听见这话,定是不饶你的,皇兄不会怀疑我。“我杞人忧天还不成”丁柔不服气的嘟着嘴唇“当我愿意让他去做北疆总督这些人光看到夫君吃肉了,就没看到为了吃这口肉,夫君付出了多少”

    安国夫人是知晓尹承善去北疆需要面对的困难,不忍让丁柔担心,一旦尹承善真有个好歹,给她出主意的丁柔是最痛苦内疚的一个,安国夫人在文熙帝手中看过没传遍天下的密报。北疆的情况比她想得严重得多,重新打起精神,安国夫人笑盈盈的说:“你没提少年拜相的人,我很惊讶。”

    “有什么好提的少年拜相最后都不也都被处斩了兆头不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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