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大人,属下不知是谁,但她女扮男装...也不是。”

    女伴男装为得是让别人看不出,敲鼓的人不仅带着耳钉,还露出了光洁的脖子,第一眼是惊艳,第二眼便明了女子也可以这么穿,有别于男子儒生的妩媚肆意,倒是很独特,不该露得包裹得很严,但这身打扮实在是很挑战老古董们的神经“属下打听了,仿佛从知府府邸出来的人。”

    “尹承善。”

    总督同样也很无奈,证据确实,有首告,有污点证人,有通敌的证据,广州官场八成的官员中众口一词。他将这些上报皇上之后,京城就再也没有文熙帝的任何批示,他亲自去监察院又得知两广监察统领不在,留守的人只能办做到帮着他看着尹承善的府邸,其余得同样得等皇上的命令。

    监察院是官员,走的程序同官场截然不同,监察院号称监察天下事,监察百官,自然只能皇帝调动,哪怕他官居一品,位列总督之位同样无法命令监察院行事。

    总督在京城也有人脉,同样他背后也是有圈子的,自从尹承善出了叛国案子之后,京城送来的消息很少,除了知晓陛下下令不许百官议论此案之外,他竟然到现在也没接到陛下处置尹承善家眷封差府邸的消息。

    他怀疑陛下是不是老了不是没出过叛国案,哪一次陛下不是铁腕无情镇〗压那一次罪臣不是抄家流放这一次的事情太不同寻常了,萧夫人总在总督耳边说做人留一线,并且也帮他梳理京城的消息。

    有时候夫人们知晓的消息更为全面,总督判断出文熙帝在等,只是不知晓等什么。因此他没有逼迫尹承善的遗孤。他本来很大方了,然丁氏...总督正了正官帽“除了尹承善的妻子丁氏之外,本督抚想不到旁人。”

    丁氏不仅阻挡总督府派去的差役,同时昨日他让人通知丁柔去义庄,派去的人被丁柔给打了,问其原因竟然是他们说错了话,丁氏不承认死得是尹承善,总督还没倒出功夫收拾她,她又敲鼓。

    总督虽然面上平静持重,但心里也憋着一股子火气,仿佛犯错的人是他,他是奸佞小人污蔑尹承善。

    鼓声一响不管丁氏能不能说出道理,总督今年的考评会被记上一笔。他历年的考评都很清白,纪录的功勋多,错处几乎是空白的,不是能力出众他也不可能以中流进士的身份位居总督的位置,两广总督在官场的风评一直不错,如今都被尹承善夫妻给搅和了。

    即便萧夫人再说丁柔的好话,此时她在总督眼中是个不知天高地厚的丫头“来人,抬太祖皇帝亲自下令铸成的砧板,本督抚倒要看看丁氏见到砧板后会不会退缩。”

    如果她勇往直前,总督会觉得尹承善娶了个莽撞的妻子,不堪大用,知府府邸是内存高人。如果她退缩了,总督更是瞧不上,不过是跳梁小丑。怎么想着丁氏断没有出路。

    “威武,威武,升堂,升堂。”

    丁柔听讲府衙里面的动静,停止了敲鼓,将鼓锤挂好,后退两步,丁柔向上提了提后背的书箱,并用帕子擦脸,太长时间没人碰的大鼓敲了她一脸灰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