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复对老刘氏不亲,生母去世时,他有了记忆,母亲故去前说得话他一直没忘,岳宁侯也早早的将陈复迁出外外院居住,在他身边安排了很多人伺候着不给旁人下手的机会,“祖母,我我”

    “我明白你惦记着姐姐,我从未想过取代姐姐。”丁敏停顿了一会,“我只是替代姐姐照顾你,照顾侯爷,复哥儿大可记住姐姐,你是她亲生儿子呢。”

    岳宁侯握住了丁敏的手腕,丁敏头低得更深,老刘氏慈爱的说:“好孩子,你如此懂事我往后一准疼你。”

    “多谢母亲。”丁敏羞涩的话语,越发显得她大度善良。

    岳宁侯牵着丁敏走到喜堂中间,看了司礼的一眼,他醒悟过来,“请老夫人上座,受儿子儿媳叩拜。”

    “一拜天地,二拜高堂,夫妻对拜。”

    走过既定的程序,岳宁侯在新房里挑开了丁敏的头上的盖头,丁敏羞涩的抬了抬眼,同丈夫对上的那一刻,丁敏忙低头,心里说不出的滋味,“侯爷。”

    她想到了前生,婚礼虽然没有今日奢华,但她也没像今日这样侮辱,她前生的丈夫长相寻常,但是少年郎,不是已过而立之年的岳宁侯,他没有妾侍,在她进门前通房被远远的打发了,可如今丁敏身边恭谨的站着五六名妾侍打扮的人,前生梅家人口简单,今生岳宁侯亲戚她可能都认不全。

    丁敏即便坐在富贵堂皇的新房,摆设铺陈一样样都精品,此时她心底有几分迷茫,有几分错愕门.¨放下她的目光落在了一边的丁柔身上,不,她不应该迷茫,丁柔能做到的,她比丁柔做得更好,她学会了丁柔的妆模作样,她比丁柔更为出色。

    丁敏同岳宁侯手臂交缠,饮了合卺酒,岳宁侯低声说:“夫人且歇一歇,祭拜的事情明日再说,复儿只是一时冲动。”

    “妾身不怪复哥儿,有复哥儿这样好儿子,姐姐是有福气的。”

    岳宁侯撇下了丁敏去外面陪客人饮酒,丁柔眼看着丁敏陷入妯娌妾侍的包围,无奈的摇头。岳宁侯府确实富庶,开国列侯的府邸占地很大,虽然比不过信阳王府,但比兰陵侯略胜一筹,富贵上也高于兰陵侯府,岳宁侯能为二皇子砸进去一百多万两银子而不伤筋动骨,这可不是寻常侯府能做到的。

    尝到甜头的二皇子是不会轻易失去岳宁侯这个钱袋子的,夺嫡也是需要银子铺路,丁敏能应对得了吗丁敏被几个或慈善,或腼腆,或爽利,或精明的妇人包围,万花从中一点红,这是她选择的生活。

    丁柔退出了新房,尹承善帮着岳宁侯挡了几杯酒,被宾客拽着闲谈,他比岳宁侯显得有人缘,好在他很有分寸,绝不会抢岳宁侯的风头,说了几句话,仿佛心有灵犀一般,离开了酒席,同丁柔回合到一

    岳宁侯府彩灯高悬,红色条幅挂满了府邸,花团锦簇,富贵之家,处处洋溢着喜气。尹承善眸子明亮,“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