过於真诚且不容置疑的口吻使除了芬克斯外的三人皆是一愣,箝制着脖颈的力道瞬间流失了大半,让我得以侧过头望向蹙着光秃的两道眉、一脸不解的芬克斯。

    「他们有告诉过你,他们在王座之间都做了些什麽吗?」我问。

    「不就是和你战斗吗……?」芬克斯不确定地说,显然这过於笼统的说词连他也无法信服。

    明明是自己亲口下的命令,却连让团员知道真相的勇气都没有吗——思及此,我忍不住发出一声嗤笑,随後沉下脸说:「七十二——你们知道这个数字代表什麽吗?」

    没有人应答,甚至连落在我身上的目光都少了几道。我也不期待他们能够回应,只是自顾自地接续道:「十九只左手、二十一只右手、十七条左腿和十五条右腿——这是你的同伴取下我的手脚的数量,b使徒砍的要多出十四只。」

    我瞠着腥红双目,直直望入那对震颤的眼瞳映出的倒影,一字一字缓慢地道:「在蜘蛛眼前的不是人类,只是一块极具威胁X的、会无止境地再生的r0U罢了。」

    「你……那段时间,难道、一直保有自我意识吗?」侠客巍巍颤颤地问,脸上的惨澹笑容再也僵持不住。

    闻言,我又冷笑了一声,仰起头讥讽地反问:「在你往我的脖子cHa上天线前,你有在乎过这种事吗?」

    依然是一阵默然作为回应,一旁的芬克斯似质问又似求助的看向周围的三人,然而几人却一致回避了他的目光,间接承认了他们曾犯下的暴行。

    最终,是被众人给护着的派克诺妲出言打破了折磨蜘蛛的沉默:「芬克斯、侠客,放开她吧。」

    身前与身後的三人率先顺从地收手退开,仅剩芬克斯还杵在原地与自己的思绪挣扎,直到背过身的飞坦拍了拍他浮起青筋的手臂,他才咋舌一声,松手与飞坦一同退回原处。

    不似被三言两语扰乱心神的蜘蛛,我的思绪依然如湖水般清澈、Si寂。又跨出了几步来到派克诺妲跟前,我微微仰头对上她那仍带着几分畏忌的浅褐sE双瞳,面sE平静地说:「你不躲了啊。」

    「……嗯。」她深呼x1一口气,这才稳下微微发颤的语调,问道:「团长要你让我知道什麽?」

    「跟库洛洛无关。」我将右手递到她面前,用不容她拒绝的强y语调道:「我要知道一切,关於我、关於旅团的答案。只要你有能耐,要挖掘多少库洛洛想要的记忆我都无所谓,我只想要回属於我的东西。」

    我没错过她的眼底一闪而逝的动摇与恐惧,紧追着她意图藏匿的弱点,我接着说道:「在王座之间那时,你已经错过无数次机会了——这是最後一次,是否要最大限度地回应库洛洛的期待,全看你愿意付出多少代价。做出对旅团最好的选择吧,派克诺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