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倒不是说斗笠看起来很有气势,而是法海觉得,为什么别人的斗笠戴起来都有一股江湖故人,游侠浪子的感觉,而我当时在清河镇的时候,戴起来斗笠,仿佛就是个砍柴的?

    这个斗笠客似乎有些不想搭理法海,他转过身去,阳魂之躯就要消散。

    法海一句话,就把他留了下来。

    法海说了一句话,“坏名声,比没名声要好得多。”

    那个人回头看向了法海,他斗笠下的眼神中充满了惊愕,他不知道面前这个年轻人为何会说这样的话,他已经洞穿了我的伪装吗?不,也许我根本就没有伪装。

    而法海看着那个人,心里默默念叨,我说的是实话啊,在地球时代,币圈里,坏名声有时候比好名声要好使,坏名声说明你智慧高,你本事大,正所谓韭菜就是用来割的,名声只是一层用来粉饰镰刀的慈悲伪装。

    了然方丈意识到了二人关系很怪,作为一个得道高僧,老方丈很痛快的合手,“既然二位还有事向商,那老僧就先告辞了!”

    了然挥一挥衣袖,不带走一片云彩。

    残阳照耀在银白色沙漠里,净土佛土之上,法海抬起手道,“我该怎么称呼您?左相?亚圣高徒?亦或者说长安打更人?”

    李林甫很好奇面前的僧人是怎么推演出来自己的身份,按照他的逻辑和剧本,法海应该是在迷茫中完成文武科举,然后在自己的布置里一步一步完成长安布法大会,再然后走上和唐三藏一样的取经路。

    但是现在看来,一切都超出了最初的计划,这让李林甫有一种捉拿不定,飘忽玄虚的不真实感。

    法海道,“我让我的一个酒肉朋友去找你了。”

    “我知道。”李林甫道,“我送他去了长安城伙食最好的监狱。”

    李林甫想从法海的脸上找到生气神色,可是法海很淡定,甚至可以说,很从容。

    法海道,“我一直以来都觉得我这位酒肉朋友缺少社会的历练,他能够有空和您这样的三朝元老过招,并且得到珍贵的社会教训,这是他的福报,我相信他从里面出来之后,一定会变得成熟而且富有智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