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劼眉头微蹙,捻了一把胡须,打量了他片刻,点点头,“知道知道,那便一起上车吧。”

    “靳大人。”安永琰朝他行了个礼,看在眼里倒是十分恭谦。

    “七殿下是皇子,这个礼老夫可受不起。”顿了顿,“快上来吧。”

    秦羽涅便带着安永琰一同上了丞相府的马车,由车夫驾车向丞相府驶去。

    马车内,秦羽涅忽然想起些什么,开口道:“父亲,可要将含忧接到府上?”

    靳劼一想,他也有些日子不见自己的女儿了,于是点点头,“回府后,老夫会派人去接。”

    秦羽涅不再言语,靳劼注视他良久,“羽涅啊,你不必为含忧的事情自责。”

    “父亲”秦羽涅抬首,欲言又止。

    “老夫能够理解,你们因为皇命难违被迫成亲,你心中虽没有含忧,但至少在情义上仁至义尽。”靳劼叹了口气,“只怪含忧那孩子对你痴心一片”

    “父亲,此事皆是羽涅一人的过错,与含忧无关。”秦羽涅垂眸,“是羽涅无法给予她想要的一切,却又无法与父皇抗争,耽误了她这一生。”

    靳劼却摇摇头,“老夫虽是含忧生父,要说不心疼她那是骗人的,但老夫也知道你的苦衷与不得已,其实你们二人都没有错,错只错在这年代苛刻。”

    “多谢父亲不但体谅羽涅,还如此包容。”秦羽涅对于如此宽怀之心实在是心存感念,能够做的唯有尽自己应尽之责。

    “好了,不说这个了,一会儿到了府上,你可得好好陪老夫喝上几杯,不醉不归!”靳劼一改方才的沉郁。

    “好。”秦羽涅应下。

    安永琰噙着笑意坐在一旁,将二人的谈话尽收耳中,原来秦羽涅与靳含忧竟只是有名无实的夫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