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辰砂想是看出他心中所惑,便向他解释道:“我曾答应为她解毒并替她寻找师傅,虽然她执意要离开苏府,但我却无法不信守诺言。”苏辰砂垂在袖中握拳之手一紧,“相比让她形单影只在外漂泊,危险重重,不如将她送至穹玄山庄,那里有你,我大可放心。”

    秦羽涅点点头,想是赞同他所言,但却不知那苏梨又是否愿意,“你可同她说了?”

    “还未曾,打算明日告诉她。”言罢,苏辰砂好似又想到什么,“山下那小寒龙可还好?”

    “你说傲雪?”秦羽涅难得露出一丝笑意来,“她一向安好无恙,只是近日来吃的多了些。”

    “傲雪之诞有使人强身健体、促使人伤情加快痊愈之效,再则你那庄子山水风光一如仙境,又清闲宁静,与她养病再适合不过了。”其实苏辰砂早些时日便想到过此处,只是那时刀鸑鷟并未提出过要离开苏府,与她相处又甚是舒心愉悦,他多半是舍不得让她走的。

    “你所言有理,便让她来吧。”秦羽涅点点头,并无什么异议,“寻她师傅一事,可要交给我庄中之人去做?”

    “不了,四面八方都有眼线盯着你那山庄,可别叫人逮住什么把柄去。”苏辰砂叹了口气,“况且,我答应了她的。”

    秦羽涅知道,他不愿食言,向来应下他人之事都是亲力亲为,所以也不勉强他。

    “她师傅之事可查到眉目?”

    苏辰砂凝视他片刻,开口道:“李霁的人查到九幽圣教已在南朝落脚,而地点就是刑部尚书府,我猜想他们可能将阿梨的师傅也一同带来。”

    秦羽涅闻言,不禁怒不可遏,眼中冷寒更甚,“这云苍阑可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胆。”

    “常言道最危险的地方便最安。”苏辰砂双目半眯,颇有几分看透天机的意味,“我倒想看看我们这位云大人,在暗地里搞些什么鬼。”

    “我来找你,便是要同你说件与此相关之事。”秦羽涅正色到,“今日上朝,因博义近日来洪水频发,犹如凶恶猛兽,不仅摧垮了乡间诸多农舍,就连博义城都岌岌可危,父皇有意派我前去赈灾,此言一处,朝堂多是唱衰之声,但云沧澜与兵部尚书欧阳鹤之却出乎意料地在父皇面前为我力争,让我不必过虑,博义刺史定会竭力配合与我,为我所用。”

    “听你如此一说果真有些奇怪。”苏辰砂面色颇沉,“平日里,这些个官员皆是对你不行理睬,不屑一顾,今日可是然转了性去?”

    “那云苍阑更是与他一唱一和,倒真叫我觉着他们的阴谋有不昭而示之感。”顿了顿,“我便是由此事想到有关玄天令一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