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秦羽涅唤了一声,靳颉这才抬首望去。

    “羽涅,鸑鷟。”见是他二人,便即刻吩咐了婢子去准备茶水。

    “靳丞相。”刀鸑鷟行了礼,这才在一旁坐了下来。

    “父亲,今日怎么未见刀叔叔与元叔叔?”

    “老夫正想派人去你府上通知你过来,昨日得了消息,原来云苍阑的那一亲信,当年宫变之后便逃至了苗疆一带生活,此人十分机灵,当年云苍阑与绮兰勾结,发动宫变时曾书信一封与绮兰教母,绮兰教母回信至南朝,那信便至了此人手中,他担心事情若是败露,自己也难逃一死,便在云苍阑还未看那书信时临摹了一封,以假乱真,而真的那封回信则被他自己收了起来。”靳颉捻了捻自己的胡须,继续道,“那信在他逃亡苗疆时,也一直带在身上。”

    “那师傅与元叔是前往苗疆去找此人了吗?”刀鸑鷟不禁问到。

    靳颉却摇了摇头,“哎......”只听他长叹一声,引得刀鸑鷟与秦羽涅的心也随之吊了起来,“此人在去年便已经过世了。”

    “啊!”刀鸑鷟惊呼,“那......那封书信?”

    “且听老夫将话说完。”顿了顿,“那人过世之后,他的长子在整理他的遗物时,发现了那封书信。这可是掉脑袋的事情,老夫猜测他的长子是绝不愿相信朝廷,将此事公之于众的,怕的应是会招来株连九族之罪。”

    “如此说来,他是怎样都不会交出这书信了?”秦羽涅心中怀疑,以此人的做法是否会将那书信毁掉以绝后患?

    靳颉满面愁容,“望归与客影已经去置办马匹,打算亲自去一趟苗疆,他应当还不知这书信的消息泄露了出来。”

    “若非儿臣眼下走不开,必定亲自去一趟苗疆。”秦羽涅思索片刻,“若是他还未知此消息,那么以儿臣的身份施些计谋将他的真话套出也不难。”

    “这确是一问题。”

    “不如......”刀鸑鷟话音未落,便听得府外的侍卫匆匆忙忙地进来急报。

    “禀丞相,苏府的人派人来传话说若是慎王殿下在此,请他速去苏府一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