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后定是汉家朗天,如此大胜先生何故叹息?”曹操翻身下马走到张安身旁。

    “孟德公有礼了。”张安躬身拜道。

    “仲定先生,元恶张角还未伏诛,不如我等前去一观。”曹操身上背了硕大军功,面目也多有笑意。

    “孟德公,请。”张安与曹操驾马去了城府方向……

    大府门前已换了大旗,而厢房外夏侯惇率重兵把守。张安与曹操推门入房,只见榻上的张角已然奄奄一息,透过那道袍可以看见根根肋骨。

    “咳咳咳!是谁来送老道上路?”张角已无法起身,双目无神的看着房梁。

    “骑都尉曹操,你这贼首为何要逆反汉氏天下?”曹操抽出宝剑向前踏了两步问道。

    “为何?咳……哈哈!

    为名,老道背上这千古烙印,世世代代人人骂吾反贼,可谓遗臭万年。

    为银钱,老道这身道袍穿了三十载,缝缝补补数百次,汗渍污泥多不胜数。

    为权,老道三兄弟孑然一身,即便打下这偌大的天下,又无子孙后代继承,这权也就是云烟了。

    那你说老道为了什么?……咳!哈哈!”张角说的寂寞,笑的放肆。

    “又在此地饶舌,你这天杀的恶贼挑起如云的战事,害得多少汉家子民流离失所!”曹操举剑欲砍杀张角。

    “我挑起了这如云的战事?真是荒天下之大缪,这场战事是汉室皇帝,是民间瘟病所为之,你要寻那元恶便去杀了自家皇帝吧!猖獗阉党,买官鬻爵,好皇帝呀!”张角歇斯底里的说道。

    “张道人,也不必推脱的如此干净,你如果真有医病法门,就不会说信道者可活,不信者则死这种笑言了,汝扪心自问却无半点功利心否?只不过是这流民不成军,你还未来得及享乐便已经到了穷途末路,若是将江山交予你坐,只怕也不过如此,争天下者哪有不贪权的?贪了权又想好色,你只怕连儿子姓甚名谁都想好了吧。”张安道出了张角的私心,若这家伙真是一位天下为公者就不会造成黄巾乱局了。